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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后真千金开始做绿茶第26节(2 / 2)


  黎枝枝陪着她演了半天,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说过了,就连萧晏都没放过,萧如乐笑得直打嗝,最后自己松开了手:“是阿央啦,笨姐姐!”

  她很快乐地搂住黎枝枝的脖子,亲昵地蹭了蹭,长公主在旁边看得忍俊不禁:“也就你愿意哄她开心,上次她用这招去骗小五,反倒被气哭了。”

  黎枝枝疑惑:“小五?”

  “是哥哥,”萧如乐不高兴地撅起嘴来,气呼呼道:“他太过分了!”

  黎枝枝来了兴趣:“怎么过分?”

  萧如乐死活不肯说,长公主笑着揭她的底:“小五只说了一句,这声音听起来不像人,倒像是猪,以后叫阿猪算了。”

  萧如乐急忙忙地去捂她的嘴,道:“姑姑!不许说!”

  众人皆是乐不可支地笑起来,马车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氛,唯有萧如乐一个人气急败坏,连吃了两块龙须糕才缓过来。

  她气鼓鼓的,大声对长公主抗议道:“以后不要在枝枝姐姐面前说这些了!”

  长公主问她:“为什么?”

  萧如乐扭捏了一下,才小声道:“枝枝姐姐会嫌弃阿央笨的。”

  空气蓦地静了一下,众人都不笑了,黎枝枝忽然伸手捏了捏她微鼓的腮帮子,笑道:“没有啊,听说阿央这么可爱,我喜欢还来不及呢。”

  闻言,萧如乐顿时笑眯了眼,立即改口:“真的?那可以多说一点!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帝城春日暮,喧喧车马度,茶馆里的小娘抱着琵琶,轻糯糯地唱着曲儿,酒旗戏鼓,花月楼台,都唱在了这京师软红香土之中。

  一大早来这喝茶的人实在不多,堂内甚是清静,只有靠窗的位置有一位客人,正支着头,望向窗外的护城河,河水正是新绿,柳色依依。

  他一只手轻敲桌面,像是在应和着唱曲儿的拍子,腕上一串檀木佛珠在天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微光,他气度从容,自如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一般,这茶馆伙计和唱曲的小娘倒成了客人。

  正在这时,有人从门外进来,向茶馆伙计道:“小哥,向您打听一个人。”

  茶馆伙计道:“什么人?”

  “这附近有没有道士?”

  “嗐,这朱雀街上的道士,没有十个也八个,本事五花八门,算命的看风水的降妖捉鬼的,你要问哪个道士?”

  那人愣住了,又道:“是一个瞎眼的道人,会……会看命数,算吉凶,原先给我家老爷算过。”

  “哎哟,”茶馆伙计就喜欢听这种八卦事儿:“这意思是,说得灵验了?”

  “可不是?”打听的人并不是一个嘴严的,道:“那道人说我们府上一个月内会出祸事,果不其然,前儿祠堂门口一株老梨树倒了,把房顶都压塌了,我们老爷夫人着急,要找到这道人寻个化解的法子呢。”

  轻叩桌面的手指顿住了,待那打听的人离开后,客人才微微招手,立在一侧的侍卫俯身,听他问道:“昨日似乎是谁告了假,说家里祠堂被树砸了的?”

  徐听风从怀里摸出一个册子来,翻了翻,答道:“是户部侍郎黎大人。”

  萧晏面露恍然,凤眼微微眯起,指尖再次应和着琵琶打起拍子,他想起三月早春的那个清晨,隔墙听到的密谋来。

  正在这时,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,是个年轻小公子,穿着一袭石青色的锦袍,冠玉面,桃花眼,逢人先有三分笑,正是建昌侯的小儿子裴言川,他一眼就看见了靠窗的萧晏,快步过来,拱手道:“这么早叫我来,还以为是吃酒呢,急哄哄就赶来了,都忘了让人替我遮掩。”

  他在椅子上坐下来,喝了一口茶,又说起方才遇到的事,笑道:“来的时候有一个盲眼道士,非要给我算一卦,说我印堂发黑,恐有灾祸,这不就是想骗我银子?我看起来特别好骗么?”

  萧晏微微挑眉,神色微妙:“瞎眼的道士?”

  作者有话说:

  二更~

  又是六千,我真牛逼,键盘都要敲冒烟了昂!

  第三十三章

  茶馆里, 抱琵琶的小娘子换了一首曲子,不是京师时兴的调子,倒有几分江南的吴侬软语, 轻轻柔柔,别有一番韵味。

  裴言川看着桌上的茶盏, 嘿了一声,道:“为了这杯茶, 要吃我娘一顿打, 也太不划算了些。”

  “我怕你吃了酒,回去跟你娘对打了, ”萧晏随手拿起茶壶给他斟茶, 慢悠悠道:“那侯爷岂不是明日就要参我一本?”

  “参我倒是没什么,”萧晏笑着看裴言川, 道:“恐怕你要受罪了。”

  闻言, 裴言川缩了一下脖子, 不敢再细想下去,他喝了茶,又嗑起瓜子来,望着窗外的沿河春色,暖风迟日, 嫩青垂柳, 不禁叹了一口气,颇为感慨道:“明明你是太子,一国储君,怎么倒比我还要清闲?成日吃酒喝茶听小曲儿。”

  他说着, 又瞥了一眼萧晏腕上的檀木佛珠, 神色有些费解:“还念佛经?”

  萧晏忽地笑了, 反问道:“你不也是闲人一个?”

  “那怎么能比?”裴言川一哂,嗑着瓜子儿笑道:“我上有兄长,武举状元出身,去年又立了功,前途无量,来日我爹百年之后,侯位自有他继承,用不着我拼死拼活。”

  谁知萧晏也笑眯眯道:“当今天子正值壮年,千秋鼎盛,再守五十载江山也不成问题,说不得我这儿子还死在他前头,如今不抓紧时间享福,还等什么?”

  听闻此言,裴言川震惊得瓜子都要掉了,他单知道自己不思进取,却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还要厉害三分,他吞了一口唾沫,道:“您这些想法,皇上他知道吗?”

  萧晏似笑非笑:“你说呢?”

  不知是不是错觉,裴言川愣是从那神色里,咂摸出了几分意味深长,再一想到萧晏方才说的话,只觉得唇舌发干,连忙倒了一盏茶灌下去,脑中却闪过无数的猜测和念头,还有那些有风没影的传闻,纷杂无比。

  譬如萧晏身为皇五子,非嫡非长,却偏偏由他做了太子,为什么?那当然是因为前面的几个都已不在了,当今天子曾立过两任太子,萧晏是第三个,前面两位都死了,皇三子被贬为庶人,现如今还蹲在淄北皇陵,此生不得回京。

  景明帝统共有五个儿子,如今也只剩下两个,宁王和太子萧晏,裴言川曾经听过一个模糊的说法,当初要立新储君时,大臣们都建议立年长的宁王,可景明帝却一意孤行,执意立了十五岁的幼子,也就是萧晏,至于其中原因,不过是想推迟太子接触政事的时间而已。

  当然,这只是私底下的传闻,无可印证,可如今萧晏加冠在即,他却依然没有参与政事,整日里无所事事,游手好闲,景明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从不过问,仿佛乐见其成,简直匪夷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