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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女炮灰[快穿]第836节(2 / 2)


  萧遥借着灵儿的耳朵听了几句,见这管事滑不溜秋的,满嘴里没几句真话,全是推托。

  穆氏揉了揉眉心,道:“既觉着为难,便回去再忙活几日,到时再来给我准话罢。”

  灵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穆氏一眼,叫住那即将要走的大厨房管事:“站住——”

  大厨房管事忙停下,恭敬地问灵儿有何要事。

  灵儿道:“我娘先前吩咐你的事,你既觉得难,便让林庆家的帮你罢,等什么时候你办好了,再让林庆家的回去。”

  大厨房管事脸色一变,忙恭敬地说道:“大姑娘体恤老奴,老奴原不敢辞的,只是这账目多人查倒要更乱,不如先让老奴忙几天,若做出来了,便罢,做不出来再叫林庆家的搭把手,您看如何?”

  灵儿听了便道:“既如此,便以三日为限。你去罢。”

  大厨房管事忙行了礼出去了。

  灵儿等大厨房管事出去了,这才看向穆氏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娘,这些刁奴,你不必给他们脸面,因为他们自个儿就不要脸面的。你好声好气与他们说话,他们倒当你是可欺的。”

  穆氏苦笑:“娘何尝不知?只是如今你祖母不大待见娘,那些刁奴便也不大听使唤了,再有你爹……有时,苏姨娘的话比娘还好使。”

  管家立威说起来容易,可是若背后没有一家之主支持,那些刁奴们,根本便指使不动,可不是态度强硬便能解决的,遥遥之所以能使唤得动大厨房管事,是因为她近日得老太太与萧行沛的看重,刁奴们自然不敢得罪。

  灵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顺风顺水,春风得意,是理解不到这种苦衷的,闻言就道:

  “那得你自己立起来,你自己若立不起来,谁也帮不了你。你耳根子软,性格也软,待谁都客客气气的,便是有人肯帮你,那又有什么用?另外像舅母,她三天两头来打秋风,你竟还把嫁妆都给了她,你说你傻不傻?”

  她老早就想说舅母来打秋风一事,只是找不着突破口,如今正好顺便提及了。

  穆氏收起脸上的笑容,表情严肃起来,对灵儿道:“遥遥,那是你舅母,你怎么能说她是来打秋风的呢?旁人说得,你说不得。”

  灵儿心道:“她算我哪门子舅母?”嘴上道,“便是亲戚之间,也断没有常常来要钱的。常来要钱,本身便把自己的地位放低了,可怪不了我说她。若她品性高洁,我赞她还来不及。”

  穆氏早上才被老太太斥责过,回来用早膳时,又被萧行沛明里暗里地说了几句,本就满腹心酸,如今听到连女儿也这般说,眼圈顿时红了:

  “谁不想生活富足,半点不求人?可是世上又有几个人心想事成?他们只是一时落魄,前来要些银两疏通,怎地在你眼中,地位便变低了?是不是我的地位也变低了,因着我有这样的娘家?”

  灵儿烦躁地说道:“我没说你,我只是说外祖父家。明明没钱,大舅还去赌,这样的人,你帮他做什么?你嫁进来萧家,便是萧家人,须以萧家为重。”

  穆氏气道:“我何尝不是以萧家为重?只是在娘家需要帮助才搭把手,何错之有?”

  “你这不叫搭把手,你这叫养他们。”灵儿大声道,“你想想,你帮他们,得着什么好处了?没有,只有被祖母当众下面子,丢尽了脸,连苏姨娘母女俩都在笑你了。”

  穆氏听到灵儿这样说话,顿时气得浑身发抖,嘴巴哆嗦着,最终伸手指着门外:“你、你给我出去!”

  灵儿也一肚子火,闻言转身就走。

  萧遥听了全场,心情复杂。

  虽然灵儿这个人有百般的问题,但是有一点是对的,穆氏实在太想着娘家了。

  这次帮大舅还了赌债,下次又当如何?

  穆氏可没有银子以及嫁妆了。

  大舅没经受过教训,这次之后只怕还要赌的。

  十赌九输,若又欠下一大笔赌债,可如何是好?

  萧遥觉得如此这般不是办法,便思量着要不要劝劝穆氏。

  她努力回想,在原主的记忆里,穆氏似乎因为娘家的事更被萧家厌弃,指使不动家里的老刁奴,导致原主的弟弟生病了也没能及时请大夫来看,病了一场,再加上流放之苦,原主的弟弟身子骨便更弱了。

  此外,穆氏自己也有危机——萧老太太甚至张罗着弄个平妻进门,若不是太子起兵萧家合家被下大牢,怕已经要办喜事了。

  一定得想个办法让穆氏不再太关注娘家,适度帮忙便罢。

  当晚,萧遥在灵儿对镜卸妆之际,催眠了灵儿,然后让丫鬟们出去,自己走到书桌前,开始给穆氏写信。

  她在信中用原主的口吻,劝穆氏适当帮娘家的忙,重心还是放在萧家,多照顾原主幼弟,又说隐约打听到,老太太张罗着要给萧行沛娶平妻,只是萧行沛以穆氏没有过错为由,说娶平妻对不住她,所以暂时还没同意。若穆氏再过度帮娘家,惹怒了萧行沛,怕萧行沛便要改变主意了。

  写完这些,她又解释,这不是让穆氏为了个人的幸福而不顾娘家,只是让穆氏不要事事以娘家为主。且若她一直帮扶娘家,大舅怕是总无法自立的,不如狠狠心,让大舅经历些挫折,慢慢成长起来。不然,将来外祖父年迈,大舅不可靠,外祖父一家便没法子活了。

  在信的最后,她又加了一句,让穆氏看到信之后,千万不要当面与她说,她会难为情的。也不要跟丫鬟说,就当是她们只见的秘密。

  为了让穆氏不和灵儿说信的事,她接连写了好几个切记切记。

  将信写好,萧遥将内容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,叹了口气。

  其实写这封信,是很冒险的,而且风险很大很大,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错,她都要被灵儿察觉。

  可是她受原主所托,没帮过什么忙,眼下知道穆氏有危机在前,若还是不示警,也委实太对不住原主了。

  将信折好,萧遥琢磨着该如何将信给到穆氏。

  让丫鬟送信是不行的,一个不小心说漏嘴就有可能被灵儿察觉。

  如今灵儿占据了主动位置,若察觉到她的存在,怕是又要用手段继续固魂,并削弱她的灵魂。

  可是亲自去,也容易叫丫鬟们发现,明天在灵儿跟前一提起,灵儿便知道了。

  萧遥躺回床上,默默地等着,等到外头丫鬟都睡了,才小心翼翼地从屋里出来,慢慢地往院子外头走去。

  她以为这对她来说是很为难的是,哪知一路出去,仿佛无师自通似的,翻墙出了院子、躲过吃酒赌钱的守夜婆子,又翻墙进了穆氏的院子,将信放到了穆氏的枕头下。

  第二日,穆氏看到信是什么反应,萧遥不知道,但她透过灵儿的谎言,发现穆氏若有所思的样子,偶尔看灵儿几眼。

  看不出穆氏这是什么意思,萧遥便不多想,凝神听着丫鬟与灵儿说的每一句话,确保自己给穆氏写信,无人知晓,也为人说到灵儿跟前。